這個主題是近幾天想到的一種想法,看到許多從與不從的關係崩潰,有感於發,一己之思不可灌諸眾人之體,而眾人之定卻是束縛個人理思的一項圈牢,現世人常常因為自由的過度漲大而心存僥倖,可以忽視眾人的意念而自由自主,當一個人無限度地自由自主,便會表現出一種無法收伏的野性,世間之亂於從而起。

常常會想,過去社會的平靜何以無法存於現間,主要在於人們對於『從』之意無法認定,而讓禮規顯得薄弱,對於從意不復的最大證據變在於現今人對於法規的無法遵守,對於私下的自我行為無法循著一種不僥倖的心理過程,總是會想:『今天我騎車、開車到街上越過停車線沒被抓到,以後應該不會被抓到』,所以,警察的三月一日大執法可以在一瞬間灰飛湮滅,一個月後,雖有成效,但已開始故態復萌,毫不在意。

春秋戰國的諸子百家中,以儒、道、墨、法幾家為最,儒家強調格物、致知、誠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齊家、治國,乃後平天下,一切以自身做起,這項思法延續了三千年,在這三千年間,除了一些不世梟雄外,人們居就於成者為王、敗者為寇的思潮之中,自有持身,雖有天高皇帝遠之地,卻不敢任意有違王法,但道家的無為而治卻也在這種環境中發酵,君王無法管制全部人民,所以人民開始漸漸有一種傾向自我主張的意念,這種意念發展到最後變成了民主之思,人們在脫離束縛後,開始有了意念,也因此,西方各國後來發蒙的民主思想開始傳入中國,中國人終於開始想要擺脫帝國專制,卻殊不知這種擺脫讓人們以過快的速度進入一種全然的自由,開始對於自由產生模糊地帶。

國父 孫中山先生說過:『自由以不妨害他人的自由為自由』,故以法規應以此為基礎進入民心大眾,將一切可能妨害他人自由之事放入法典之中,但中國人以太過倉促的時間邁入自由,加之以道家思想的作用,人民對於法典並無甚尊重,認為一時之犯法並不影響與危害大世之定,然而危害卻因而產生了。

而除了對於法規制度的態度之外,還要點出『從』之一字對於彼此關係的誤害,當人們趨向於自由,大眾開始有了自有思想,也開始會想將思想強諸於他人,也許是強諸於個人,也許是強諸於眾人,但思想之成立卻是因人而異,眾人並不會有同一種思想作用於多人身上,而自己一時的思想也不見得會是永久的思想,人間有許多可變與不可變的東西,思想便是可變的事物,會隨著時間增長而有所變化,所以有必要去融合他人的思想來補足自己的思想,而在詢問他人的思想時,也需要將自己的思想放在一邊,往許多方向補足自我,不要因為自己既有的思想而無法容納許多其他人的思想,這便是從人而不從己,這樣的心態才能截長取短,收容眾意。

當然,對於許多觀點都是可以抱著懷疑的態度,我的觀點是信之與不信皆有,我會對於既有的事實訂有一訂的懷疑程度,並設法找出對於既有事實的懷疑,更對於這種懷疑抱有更大的懷疑,這樣才能圓融。

我很少一大早在公司寫文章,今天是有感而發,時間也差不多了,有許多想法就留待以後的時間的描寫吧。

凡塵中華民國九十一年四月三日晨八時

留下一個答复

請輸入你的評論!
請在這裡輸入你的名字